一月,燕葳新生活的。
首段是场混乱淫靡,有悖常理的性爱。
燕葳原先觉得爱情是所有亲密关系里最狭窄逼仄的。这段关系容不得第叁者,仅限两人通过。她跟应广白谈恋爱的时候,也有意识地疏远过盛朗,跟所有异性保持着一定距离。
那时燕葳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同时跟四个男人上床。
竹马,前男友,一夜情对象…还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竹马哥哥。她甚至从未把这四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过。友情,爱情,欲望,亲情,这几个词不管怎么看怎么想,都无法被用来描述一段关系。
可偏偏,燕葳此刻就置身于这段关系之中。
复杂的心绪化为织布,接住不断下落的细沙。
燕葳酣睡在他们的温床之中,不去想这样正确与否。
算逃避么。
燕葳觉得不算,毕竟这不是她的事,没有逃避一说。
是他们选择要留在她身边的。
以什么身份什么心态,该怎样去接受去适应,那是他们的课题。
雨从不在意谁被淋湿。
这场雨一直下到了期末考试。
阴天冷风,骤然降温。
盛朗坐在教室里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桌面那张看不懂的物理试卷,还是因为穿得太少。
相比之下燕葳就穿得很暖。
季行帆昨夜加班回来去了趟她家,把前几天洗净晒干的厚外套放在书包旁。他进房间时燕葳睡得正熟,季行帆放轻动作,吻了下她的额头又驻足看了会才离开。
期末考后是短暂的假期。
燕葳父母本想接她一起过年,可大年初叁就要返校上课,燕葳不想折腾。反正季行帆盛朗在,这个年她不会孤零零地过。
燕葳对过年没什么感觉,平常怎么过,新年就怎么过。连年夜饭都很少跟家人一起吃的年能有什么感觉,尤其现在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要玩得去北山。季行帆之前带燕葳和盛朗去过一次,还没等到零点这俩小孩就在后座肩靠肩睡了起来,烟火都吵不醒。
新生活的年有些不一样。
往年燕葳都是被盛朗吵醒,今年她被舔醒的。
睡梦中仿佛置身汪洋,衣物湿透黏在腿间,燕葳不得不扭动调整姿势。
湿热的吻落在腿根,舌尖舔舐而过落下道水痕。睡裤脱下,松松垮垮挂在脚踝。柏奕初握着她腿根,灵活地挑开覆盖在穴口上的布料,钻入破开甬道。
燕葳嘤咛出声,下意识夹住埋在腿心的脑袋。柔顺的发贴着肌肤,她蹭了蹭,动作间挺腰将穴送得更前。
吞咽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
他的手顺着随呼吸急促起伏的小腹向上,触及绵软的乳儿后在乳根摩挲几秒,随后握住揉捏起来。手指夹着挺立的奶尖,有一搭没一搭握住松开。
牙齿轻轻碰上阴蒂,燕葳被剧烈的快感从梦乡里拉出,夹着柏奕初的脑袋抵达高潮。她身体禁欲太久,柏奕初只是用舌头插了几分钟就被喷了一脸水。
他跪在燕葳腿间,边将她凌乱的睡衣扯好盖住肚子,边俯身贴过去:“该起床吃早餐了。”
燕葳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是柏奕初,一时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现实里的柏奕初这会应该不会出现,那么就还是梦境了。于是刚睡醒,还没开机的燕葳抬手攀住他的肩,哑声说:“梦里也要吃早餐么……”
柏奕初环住她的腰把人抱起,身子往后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新年第一天就能抱到燕葳,先前被盛朗关在门外半小时的怒怨瞬间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有柔情。
“不喜欢吃早餐吗?”
柏奕初用手指轻轻顺着她睡乱的发,问。
燕葳把脸埋在他肩上,闷声道:“还行。”
大脑逐渐清醒,燕葳感到大腿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发现睡裤挂在脚腕上。她眨眨眼,扶着柏奕初的肩往后靠,眼神清明:“你怎么在这?”
柏奕初回答得很自然:“来过年。”
燕葳的目光被他的项链夺走,指尖勾起挂饰看起来,随意问:“不跟家里人过吗?”
“家里没人。”柏奕初说,“所以来投靠你了。”
“招呼也不打,万一我爸妈在家怎么办?”
“来之前问过盛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