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一言不发,年轻仆役疑惑道:“公子?”
说话间仆役已经认出对方的身份,顾知县家的那位大公子,过去经常来芜河村里接人。
只是最近似乎出了远门,故而已经有几日没见了。
“那个,崔庙祝还在庙里,不如小的去帮您……”
没等仆役说完,顾允海一把扯过缰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不知是什么缘故,自打清早起来,阮祺便开始不安,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日村里开庙市,店里的客人格外多,见顾洵已经能独自应对摆摊了,阮祺便没有再去管他,而是回到粥铺里帮忙。
“祺哥儿不舒服吗,怎么心不在焉的?”
董念注意到他的异常,一面将蒸点放进笼屉,一面回头问。
“没,”阮祺拿稳托盘,避免绿豆粥泼洒出去,“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吧,等晌午回去歇个午觉就好了。”
董念狐疑,但因为实在忙碌,便也没有多问,只让店里的年轻伙计接了阮祺的托盘,叫他到一旁休息。
托盘被拿走,阮祺无聊走到郎君身边,半趴在柜台上看着他算账。
“怎么了?”清珞放下账册问。
这回阮祺没有隐瞒,照实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伸手按了按肚子。
“……其实也说不上具体哪里难受,就是心慌气短,肚子里也闷闷的不舒服。”
孩子很乖巧,自从有身子到现在,阮祺一向吃好睡好,很多时候甚至会忽略对方的存在。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他情绪影响的缘故,今日的孩子格外闹腾,越发加重了阮祺的难受。
清珞皱了皱眉,抬手贴在他的脸颊。
仿佛有白光晕开,阮祺感觉一股凉意流淌进体内,顿时浑身轻松,忍不住用头蹭了下对方的指腹。
“没事。”清珞语气平稳。
“嗯?”阮祺被他抱在怀里,有些昏昏欲睡。
“你如今灵力提高,应该是预感到了什么,只是说不清,所以才会觉得难受。”清珞道。
……预感到什么。
清早起来,他好像的确有看到模糊景象自眼前闪过,只是难以分辨,全被他当做了梦境。
“那要怎么办?”阮祺仰头问。
清珞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可以当这种预感不存在,它未必一定就与你有关,或者也可以借用工具卜算,算出究竟是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