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之也只是说说而已。
现在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受癔症困扰的疯子女孩了,她有爱的人,有值得守护的事物,以及一个温暖的家。
程洮怎么样都无所谓。
只要别来妨碍她
“今天下午,伍尧说之之是杀人犯。”
白茉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
“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没关系的,我相信之”
“是真的哦。”宁之之打断她的话。
凑上漂亮的小脸,一下一下吻着唇角。
“我杀了人,一个罪不可恕的魔鬼。”
“!”
白茉被吓到了。
尽管她想过这种可能性,但从宁之之的口中亲耳听到却还是令人难以接受。
心绪千回百转。
白茉最终选择相信,并稳住心神,继续听下去。
“那个人是”
“我的爷爷,约翰。”
宁之之的语气极为轻松,白茉甚至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愉悦。
“亲爱的想知道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伍尧一直在探寻的真相。
白茉咽了口唾沫,抱紧,眸子慌乱,“之之不说也不要紧,我永远站在之之的身边。”
爷爷约翰,还有白父白母。
充满血色的暴雨夜。
“别紧张亲爱的,就当一个睡前故事听就好了”
宁之之扯过被子,将两个人包在里面。
肌肤相亲,微微湿润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爷爷他是一个长满络腮胡的坏蛋,他有好多好多的‘收藏品’,看到喜欢的东西,他便会发疯一样去收集”
关于这点,宁之之就和约翰很像。
不光继承了银发,也继承了他那近乎偏执、癫狂的疯子理念。
白茉犹豫片刻,开口问道:“所以之之的爸爸妈妈,是之之的爷爷杀害了吗?”
“nono,不完全是。”
宁之之双手撑起身体,摇了摇脑袋。
看得出她现在的精神状况非常健康。
白茉仅剩的一点顾虑顺势烟消云散。
“爷爷酗酒欺负爸爸妈妈,他把他们绑了起来,用钳子拔掉指甲,钢钉击穿脚掌,在听不见哀嚎与求饶的地下室里,通红的烙铁一次又一次的留在了他们的身上”
宁之之娓娓道来,语调平缓。
这已不是什么秘密,更不是令她伤痛的回忆。
在白茉的陪伴下,宁之之已经能平静面对那些曾经折磨着她的梦魇。
“虽然爷爷经常打爸爸妈妈,但他从来没有欺负过我和姐姐。可能是我们当时还小,也可能是他想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扮演一位仁慈的祖父。”
话止于此。
她顿了顿,声音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