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着自己内心胡乱的猜测,带些羞赧,又觉耻辱地开口:“我,我没有交过男朋友。”
言下之意,溢于言表。
沈郁泽:“我没有在想这个。”
他波澜不惊的神色更叫白初晨无地自容,脸色随之涨红起来,再不敢自作聪明地出声。
阵雨来得快,去得急。
路面不平整处汇聚的水洼,只余偶尔的涟漪荡漾。
天色即将转霁。
沈郁泽说:“先回去吧。”
白初晨眼眶泛红,看向他如同盯上一株救命稻草,执拗地抿紧桃唇,一言不发,僵持不动。
沈郁泽叹了口气,终于松口:“我答应,会考虑。”
……
那之后的三天,白初晨焦灼到寝食难安。
沈先生迟迟不来回复,叫她不禁怀疑对方当初的应诺,会不会只是为摆脱她纠缠的随口敷衍,他当时或许已经不胜其烦了,没有叫人把她强行赶下车,不过为了维持绅士的体面。
会是这样吗?
寝室书桌上摆放着一面银框小圆镜,镜面正对着她的脸。
白初晨神色怔忡地看过去,抬手抚了抚脸颊,心想,这不是她与生俱来的优势吗?人人都曾这么对她说过,可为什么偏偏这次不管用……
还是她太自负?
沈先生阅历丰富,世俗见惯,什么人什么事没遇过,何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的这点资本够不够他看呢?
被选定入营的学生陆陆续续搬离宿舍,前往营地入住,未被选上的,在参加完仪式,见过所谓的‘大人物’后,也都抓紧订票回家。
满意或遗憾,这张纸都算翻了过去。
唯独白初晨囿于原地。
宿舍楼愈发空荡,她的存在更显得乍眼。
宿管阿姨几次过来提醒她,没有提前申请办理暑期住校的学生,不能临时留寝,白初晨请求对方再宽容几日,最后只多争取到两天时间。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将行李打包寄走,也买了两天后回家的硬座火车票。
因为过去经常兼职家教的缘故,她一直习惯将手机设置静音,可这几日,不管在不在休息,系统音量都调节到最大,生怕错漏来电。
然而她的这份顾虑却是多余的。
电话始终没有来。
直到她推拿行李走进火车站,过了安检,步入候车厅,依旧无声无息。
她死心了。
在撞了南墙,自取其辱之后,彻底死心了。
……
到达奉安站,还要再坐一趟四十多分钟的班车才能到郏文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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