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濡湿柔软的乌发落在她额上的触感,酡红迷乱的俊脸逼近她吻着她那令人窒息的感觉在这一刻突如其来的涌上心头,身上的肌肤又再次颤栗发热起来,身体仿佛已经记住了那光滑火热肌肤紧贴摩擦滚烫有力的双手禁锢着她的情动,她闭上眼睛,害怕这一刻自己的软弱和动摇。
不,归去吧,在自己变得更丑陋更无法自控之前,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能看出自己对他的爱意。
自己也不过是他登往至尊之路所用过的一个还算顺的工具而已。是啊,他隐忍多年,谋算多年,用近乎冷酷无情的态度谋划一切。说他这一切只是为了做个富贵贤王,娶个真心爱自己的娘子,没人会相信。
送别
“她还是要走?”
李知珉斜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额上覆着冰枕,病容憔悴,整个人一副荏弱疲倦的样子。
从宫里撑着回来,他就发烧了,高热不退甚至呕吐不止。王府一阵忙乱,请了御医来看过,含蓄地提出了王爷毒伤未退,身子虚弱,助兴的药还是少用些,又开了些修养驱毒的药。上官筠那边羞得满脸通红,窘迫地和李知珉道歉,说身边妈妈们自作主张,说用的是温和的助兴药,没想到王爷身子虚弱,毒伤未愈,竟受不起,说着便要让身边的妈妈来给王爷赔罪。李知珉体贴王妃心情,让御医不必往宫里报,只说是自己身子不胜,太累所致。上官筠感激地在床边伺候,亲身喂水喂药,他却头晕头疼得厉害,不喜身旁有人,不喜嘈杂,还是让王妃歇息去了。
身旁伺候的人都打发掉了,李知珉却叫了高灵钧来。
高灵钧看着李知珉半闭的眼睛,小心翼翼道:“是,昨日已和属下敲定了行程,马车也定下了,府里阮妈妈派了个环儿给她一路伺候,身契也给了她。”
李知珉长久不言,脸上的神色疲倦得厉害,高灵钧试探着问:“王爷——可是改变主意了?”
李知珉不答,却问他:“她的家人,是什么样子的?”让她就能这样一心一意地要回去,即使是经过了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