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年牧归刚才脱掉的那件中衣。
不过总不能光着身子、一柱擎天地给他铺床吧?
许昭拎着衣摆,一跳一跳地来到了隔壁暖阁。
床上有被褥,铺床大概就是要把床褥铺开,再捏好被窝,许昭撅着屁股爬上床,一点点扯皱起来的床褥。
好容易把床褥铺好,回头一看,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一脚蹬床底下去了。
许昭赶紧下床,抱起被子,抬头撞上年牧归的眼神。
“那个”许昭有些窘迫,“给您再拿一床。”
他把被子扔到椅子上,打开衣柜,踮着脚在上层拿了床新的。
总算是铺好床了,他站到床边,并着手,脸上的高兴藏不住,“王爷,您就寝吧。”
年牧归甩甩袖子,指着隔间的珠帘,“滚。”
“是!”许昭一溜烟跑回了房间。
猛地往大床上一趟,又打了几个滚,抱着被子呼出一口气,“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大床真舒服啊!
在年牧归的大床上睡到日上三竿,等睁眼的时候,都快要用午膳了。
许昭赶紧爬起来,掀开床幔,一排小厮正整整齐齐地站在床前。
翠花站在最前面,朝着他挤眉弄眼。
“干嘛?”许昭猛地捂住胸口,还好昨晚太累,没脱衣裳,身上还裹着年牧归那件中衣。
小厮们看见他身上的衣服,眼神里都是惊讶,然后都猛地低下头。
翠花捂着嘴,笑得很欠揍。
昨天那个老管家笑着上前,道:“夫人睡得可好?”
“夫人?”许昭一头问号。
老管家道:“早起王爷吩咐,要纳您做侍妾,可不是要称一声夫人?”
“这称呼好奇怪,”许昭搓搓胳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您习惯就好,”老管家看向小厮们,示意他们上前,“昨晚累了吧?快些梳洗一番,好用些膳食啊。”
“啊”许昭脸颊瞬间有些发烫,“是有点累了。”
被小厮们伺候着洗漱打扮,然后坐到膳桌旁,开始今天的第一顿饭。
膳桌很大,跟个乒乓球台似的,一道道菜食端上来,许昭眼睛都瞪大了。
“这是侍妾的规格?”他问老管家。
“启禀夫人,”老管家往他面前放了碗汤羹,“府里就您一位夫人,又得王爷宠爱,一应用度都是按照偏妃的分例来的,不知您可满意?”
“满意满意,”许昭喝了口汤,“嗯,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