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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哈，哈哈哈。好，好啊！
&esp;&esp;「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兄长，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了！
&esp;&esp;「你那阿母也不过是我楚家的婢子，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拿兄长的款？
&esp;&esp;「我认你是兄长，你才是兄长。
&esp;&esp;「若我不认，你又是什么东西！」
&esp;&esp;当众辱及生母，这已是天大的仇怨。
&esp;&esp;我若再不做出些反应，「章璟」也没脸在世上活了。
&esp;&esp;太子侧头看过来，二皇子和三皇子继续吃喝说话，充耳不闻。
&esp;&esp;我仰头将杯中酒喝干，酒卮砸到地上的同时，我的拳头也狠狠砸到了七皇子的脸上。
&esp;&esp;七皇子怔愣几息，再回神已是暴怒，掀了桌子直冲过来。
&esp;&esp;老七的几个伴读见状，都过来拉偏架。
&esp;&esp;我深知自己势单力薄，最忌讳陷入重围。
&esp;&esp;就一脚踹在七皇子肚子上，也不恋战，弯身从他们胳膊下面钻出，提气便跑。
&esp;&esp;边跑还边大喊：
&esp;&esp;「七弟！你辱我母妃！这仇我今日且记下了！你小子下次路过我家门口可仔细着点！」
&esp;&esp;老七气得不行，大喊：
&esp;&esp;「给我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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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好一场宴会，登时乱作一片。
&esp;&esp;我在前面踉跄逃跑，七皇子带人追在后面喊打喊杀。
&esp;&esp;可惜，这莽夫说是皇子，对皇宫的地形还没我这个前朝余孽熟。
&esp;&esp;我绕了个弯，跑到一处桥下，故意打了个滑，被老七的伴读按住。
&esp;&esp;桥上一名俊雅文士皱眉望向我们，峨冠博带，一看就出身世家。
&esp;&esp;这人生的倒有些眼熟。
&esp;&esp;我心里一盘算，却是当年联络漕帮围剿人牙子的楚氏子，名字似乎叫楚榭的。
&esp;&esp;见了亲戚，七皇子登时大叫：
&esp;&esp;「表兄！我有心与章璟交好，谁知这竖子竟对我拔拳相向！弟弟心里不快，想收拾他一番。还望表兄莫要阻拦于我！」
&esp;&esp;我挨了几拳，奋力挣扎，仰头嚷道：
&esp;&esp;「明明都是你兄长，为何七弟对我这般凶狠，却对这姓楚的恭敬有礼？
&esp;&esp;「七弟，你要记得，旁的那些都是外人，我与你才是至亲兄弟！」
&esp;&esp;一听这话，七皇子勃然大怒，呸道：
&esp;&esp;「你这贱种，亲娘是奴婢的货色，焉能与我表兄相提并论？还敢妄称是我兄弟！
&esp;&esp;「我表兄出身湎川楚氏，煌煌数百年，祖上数不清的风流人物！
&esp;&esp;「你一介乡野贼子，还敢拿我表兄做筏子！」
&esp;&esp;他话音刚落，就听一人沉沉问道：
&esp;&esp;「他是贱种，那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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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一霎，原本嚣张跋扈的七皇子就变了脸色。
&esp;&esp;「父，父皇……」
&esp;&esp;他嗫嚅试图辩解：「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esp;&esp;皇帝冷冷一笑，缓声道：
&esp;&esp;「你湎川楚氏，煌煌数百年。
&esp;&esp;「我章家的儿子，就是贱种贼子？嗯？」
&esp;&esp;他还有句话没问出口。
&esp;&esp;你老七，究竟姓章，还是姓楚？
&esp;&esp;七皇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惶惶，汗出如浆，一时竟说不出话。
&esp;&esp;其他人早已跪倒一大片，请罪声此起彼伏。
&esp;&esp;得知原委后，皇帝转头也骂了我一顿，说五皇子不知友爱手足，念在为护生母，其情可悯，闭门思过七日。
&esp;&esp;尚书左丞楚榭任由七皇子欺辱兄长却不思劝诫，罚俸半年。
&esp;&esp;七皇子不孝不悌，上对庶母不敬，下对兄长无礼，禁足一月。
&esp;&esp;七皇子手下侍从搬弄口舌，挑拨天家骨肉，杖二十。
&esp;&esp;所有人低头领罚谢恩，目送皇帝怫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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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离宫之时，楚榭远远站在宫门旁，好似在专程等我。
&esp;&esp;「五殿下。」
&esp;&esp;我顿住脚步，抬着被老七打得红肿的侧脸，冷冷睨他。
&esp;&esp;「楚大人，还有何事？若无事，本王还忙着回府上药。」
&esp;&esp;他却不介意我的冷淡，温声道：
&esp;&esp;「臣有一件奇事想说与殿下听。」
&esp;&esp;「你说。」
&esp;&esp;「臣今日才知晓。原来方才那桥下有个桥洞，在洞旁大声说话，圣上平日议政的兴泽殿内竟能听得一清二楚。
&esp;&esp;「殿下说，这是不是奇事？」
&esp;&esp;「竟有此事？」我皱眉，「难怪今日父皇来得如此之巧。」
&esp;&esp;「巧？」楚榭似笑非笑，「的确是巧。」
&esp;&esp;我装作没听懂，越过他继续走，他却缓缓道：
&esp;&esp;「臣心有不解，还望殿下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