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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凤姐轻声道:“等会儿你注意一些也就是了。”
&esp;&esp;说着,拉过平儿的手,声若蚊蝇道:“好平儿,就伺候这么一遭儿。”
&esp;&esp;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在可卿和珩兄弟住的房子里这般不知廉耻。
&esp;&esp;平儿终于耐不住凤姐的央告,一张俏丽玉颜彤彤如火,低声说道:“奶奶,再说那东西也没在这儿。”
&esp;&esp;凤姐却拉过平儿,躺在床榻上。
&esp;&esp;待金钩之上的帷幔缓缓放下,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恍若凤凰涅槃之时发出的尖啸,浴火重生。
&esp;&esp;凤姐螓首微微扬起,白腻的秀颈已然见着玫红气晕,而艳丽玉容上见着几许酡红,凤眸微微眯起,似有丝丝缕缕的媚意正在轻轻流淌,娇躯更是打着摆子。
&esp;&esp;而平静无波的心湖之中,似倒映出那张清隽、削刻的容颜。
&esp;&esp;平儿拿过手帕,擦了擦手,一张脸滚烫如火,羞道:“奶奶,时辰不早了,也该歇着了,我简单收拾收拾,你将诰命服去掉吧,这都……明天得洗洗呢。”
&esp;&esp;现在奶奶的样子实在不成体统,这又在珩大奶奶的屋里,这如是让珩大奶奶知道,不知该如何看着奶奶呢。
&esp;&esp;凤姐玉颜酡红,粉唇微张,声音带着惊心动魄的酥腻,低声道:“平儿,你点着檀香,我一会儿将这衣裳脱了就是了。”
&esp;&esp;平儿“嗯”了一声,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挂起的帷幔,来到外间,一张妍丽的脸蛋儿早已嫣红如血,将已经凉了多时的洗脚水倒掉,然后返回过来,点着檀香,将灯火吹熄,叮嘱道:“奶奶,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再去隔壁唤我。”
&esp;&esp;“嗯。”
&esp;&esp;帷幔之中传来凤姐有气无力的声音,丽人静静躺在床榻之上,目光恍若失去焦点地看向帷幔上方的芙蓉图桉,幽幽叹了一口气。
&esp;&esp;也不知珠大嫂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现在都觉度日如年。
&esp;&esp;而她这样子或许还要再熬十年,二十年?抑或是三十年?
&esp;&esp;一念至此,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哀。
&esp;&esp;凤姐柳叶眉之下,丹凤眼目光出神,也不知多久,只觉一股疲倦睡意袭来,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将过去。
&esp;&esp;一直到戌时时分,室内渐渐陷入静谧之中,唯有月光无声洒落在厅堂之中。
&esp;&esp;却说贾珩回到家中,因时间接近子时,此刻宁国府各房已经歇息而下,已然是一片静谧无声。
&esp;&esp;贾珩将一匹红枣马拴在石狮子上,来到角门之前,正在值夜的小厮,刚刚打了个盹,此刻忽觉寒风吹来,连忙醒来,看向那蟒服少年,面色微变,惊讶说道:“大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去向里厢通禀。”
&esp;&esp;“这般晚了,不必惊天动地的。”贾珩止住了小厮,叮嘱道:“明天一早儿,将马牵到马厩,喂上草料。”
&esp;&esp;说着,再不多言,迈过角门的门槛,进入府中。
&esp;&esp;那小厮应了一声,领命而去了。
&esp;&esp;宁国府中,庭院四方宁静如水,唯有廊檐下的灯笼发出沙沙之音。
&esp;&esp;贾珩沿着回廊向后院行着,这时候夜色已深,也不好让人准备的热水歇息,挑开棉褥帘子,进入厢房,借着透过窗户的澹澹月光,倒也可以勉强视物。
&esp;&esp;贾珩思量着,可卿这个时候正在熟睡,也不好叫醒,就向着另外的一侧套厢而去,绕过屏风来到近前,坐在床沿上去着鞋袜。
&esp;&esp;忽而就是一愣,却是听到身后的帷幔中,隐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esp;&esp;“可卿怎么睡这儿了。”贾珩面色顿了顿,原是去了鞋袜,这会儿也有些累,掀开被子。
&esp;&esp;“嗯?睡觉怎么不脱衣裳?”贾珩方进被窝就觉有异,借着一缕月光望去,只见秦可卿身上还穿着武侯诰命服,而且香气浮动之间,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靡靡之味。
&esp;&esp;贾珩心头不由生出一股古怪,暗道,可卿这是想他了?
&esp;&esp;贾珩此刻伸手扒拉身上的衣裳,想着帮“可卿”的衣裳去掉,这般睡着实在不解乏。
&esp;&esp;凤姐迷迷湖湖之间,忽而感觉的被窝轻动了一下,而后是身上的衣裳原本睡意陡然惊醒,鼻翼嘤咛一声。
&esp;&esp;贾珩却以为是可卿醒了,低声道:“睡觉也不将衣裳去了。”
&esp;&esp;凤姐此刻心思忐忑,只觉一股难以言说的颤栗涌上心头。
&esp;&esp;这…这,她这是做梦?
&esp;&esp;否则,如何会听到还在江南金陵的珩兄弟的声音。
&esp;&esp;贾珩也不疑有他,给可卿解着衣裙,然后触及腰带,面色一愣,分明襦裙掀起,其下不着寸缕,入手所及,就是心头微讶。
&esp;&esp;这……刚刚做什么了?
&esp;&esp;贾珩轻笑道:“可卿,这是想我了?”
&esp;&esp;听着问询,凤姐只觉芳心砰砰跳的厉害,却一句话不敢说,娇躯更是绵软的厉害,刚要说话,忽而就是心神一震,分明拨弄是非,芳心一跳,檀口中不由发出一声腻哼。
&esp;&esp;“嗯……”
&esp;&esp;“醒了,这都想成什么样了?日思夜想,梦里都梦着了?”贾珩却以为秦可卿将醒未醒,心头起了几分逗弄之意,轻声说着,一个天山折梅手,一个葵花点……
&esp;&esp;凤姐一张艳丽的瓜子脸蛋儿彤彤如火,顿时,柳梢眉蹙了蹙,檀口发出一声惊呼。
&esp;&esp;贾珩低声道:“刚才睡觉怎么不脱诰命服。”
&esp;&esp;凤姐贝齿咬着粉唇,脸颊藏在锦被中,正在犹豫着是不是想要应着,却忽地腻哼一声,分明是那人已从背后凑近而来。
&esp;&esp;贾珩道:“生我气了?这不是紧赶慢赶地过来了。”
&esp;&esp;凤姐一句话不敢说,只是沉浸在惊涛骇浪中,贝齿紧紧咬着粉唇,几乎能感受到滴翠玉冠的一道道璎珞流苏一下下拂过脸颊的声音,而耳边呵着的热气。
&esp;&esp;贾珩此刻搂过“可卿”,轻声道:“可卿,怎么不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