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全场哗然!
&esp;&esp;不就是拍些照片么?
&esp;&esp;竟然就能得到一万块大洋?
&esp;&esp;这年头,虽说通货膨胀,可一块铜元还能买8颗糖,或大饼油条各一件,生梨两个……吃一碗肉面才要四个铜元。
&esp;&esp;可得个奖,竟然就有一万块大洋?
&esp;&esp;那不是一万个铜元,是大洋。
&esp;&esp;刘宝贵很俗,先宣布获奖者,旋即就大声讲出奖金,最后更是拿着厚厚的一沓胪滨府和鹿岗镇联合发行的纸钞,亲自交到庄楚生手里。
&esp;&esp;庄楚生这会儿不算太穷,但一万块大洋对他而言也是一笔大财。
&esp;&esp;他激动的手都在发抖:“感谢刘先生,感谢鹿岗镇摄影大赛,感谢……”
&esp;&esp;赵传薪看着周围人,发现他们羡慕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esp;&esp;他呵呵一笑。
&esp;&esp;刘宝贵这老小子,终其一生死死拿捏两件事——装逼+实践。
&esp;&esp;干的有声有色。
&esp;&esp;可世事便是如此,但凡你去做,总比空想好。
&esp;&esp;装逼,也比猥琐自卑强。
&esp;&esp;他抱起赵正则,对他讲:“看见没。到时候,你宝贵大大听人说起诺贝尔奖的时候,就可以说——就这?老子也玩过。将来,我不希望你说——就这?跟我认识的谁谁比差远了。要比,就拿你自己的事情比较,不要祭出父辈祖辈。”
&esp;&esp;他却是生怕自己儿子目光短浅,宁可像刘宝贵这样先装逼再开口。
&esp;&esp;“爹,啥是诺贝尔奖啊?”
&esp;&esp;“就是一个叫诺贝尔的人设置的奖。”
&esp;&esp;“那为什么摄影比赛不叫刘宝贵奖?”
&esp;&esp;“废话,他只是举办者,银子又不是他出的,是鹿岗镇出的,所以叫鹿岗镇奖。”
&esp;&esp;“奥……谁出银子,谁就可以冠名!”
&esp;&esp;赵正则懂了些什么。
&esp;&esp;不久之后,鹿岗镇的鼻涕娃当中,多了两项赛事,分别有“赵正则啪叽奖”和“赵正则溜溜奖”。
&esp;&esp;后来一度发展为官方的比赛……
&esp;&esp;另一边,在比赛结束后,德福拎着两瓶烧锅去找刘宝贵。
&esp;&esp;刘宝贵看见他手里的酒,骂道:“竟他妈整没用的,你小子想干啥?想摄影?我告你,摄影可以,想走后门得奖,没门!”
&esp;&esp;德福竖起拇指:“叔高风亮节,令人佩服。”
&esp;&esp;“少废话,你到底想干啥?”
&esp;&esp;德福神秘兮兮的凑上前:“叔,听说保险队又要扩招,我想入伍。”
&esp;&esp;“滚,你不够年纪。”
&esp;&esp;“我明年就18岁了。”
&esp;&esp;“那等明年再说。”
&esp;&esp;“叔,不差这一年了。”
&esp;&esp;“滚。”
&esp;&esp;……
&esp;&esp;白朗终于打到了甘肃。
&esp;&esp;后面,赵倜部紧追不舍。
&esp;&esp;白朗以为在西北地区,和别的地方一样,来了就抢便是。
&esp;&esp;他自建军号,叫中原扶汉军。
&esp;&esp;有时候又用公民讨贼军。
&esp;&esp;所谓的贼,自然就是袁慰亭。
&esp;&esp;什么“神奸主-政群凶盈庭”,什么“虽托名共-和实厉行专-制”,这些都是他在沿途张贴布告的内容。
&esp;&esp;然而,在西北白朗却遇到了许多硬茬子。
&esp;&esp;当地百姓自古尚武,许多地主豪绅拥有武装,当白朗来了,这些地主豪绅顽抗到底,竟然使得白朗主力频频受损。
&esp;&esp;白朗火冒三丈,不止一次发誓要屠光这些地主豪绅。
&esp;&esp;然而,西北地区连年干旱少雨,粮食短缺,甚至有时候白朗部都没有水喝。
&esp;&esp;他们有心无力,再也不能像别处一样来去如风。
&esp;&esp;正在这时,有人登门说:“当地有个响当当的人物,百姓和哥老会的会众都叫他——小先生。他想见见都督。”
&esp;&esp;白朗没好气:“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见我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