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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为人妾室,这就是你所说的好亲事?”季蕴扯起嘴角,反问道。
&esp;&esp;“唐柱,本官问你,你可有强迫唐娣辍学?”陈密致眼色冷厉道,“还不如实说来。
&esp;&esp;”“大人,草民,草民家中银钱不足,已是供不起她读书了,况且草民的儿子到了适婚的年龄,草民这才,草民只是劝她,谁知道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忤逆草民。”唐柱扭头瞪了季蕴一眼,随后看向陈密致,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esp;&esp;“本朝律法有言,凡家中有女,须读书,唐柱,你强迫唐娣辍学已经违反了律法,如季娘子所说,你已知晓却有藐视之意,你可知罪?”陈密致沉下脸,双目如同利剑一般审视着唐柱。
&esp;&esp;唐柱吓得额头冷汗涔涔,他垂下头,眼神闪躲着,只能叩头道:“草民,草民知罪。”
&esp;&esp;“那你为何又要刺曹殊?”陈密致眼中厉色一闪,居高临下地问道。
&esp;&esp;“草民没有要刺他……”唐柱一噎,他试图狡辩,但真正的实情他又不敢宣之于口。
&esp;&esp;“你现下还敢抵赖。”云儿顿时气不过,她脱口而出道,“昨日那么多人都瞧见了,你手持利刃朝着我家娘子刺过去的,曹郎君是为了保护我家娘子,才被刺伤的。”
&esp;&esp;“云儿,休要在知州大人面前造次。”季蕴蹙眉,训斥了云儿一句。
&esp;&esp;云儿闻言不敢说话了,她只好讷讷地退了回去。
&esp;&esp;“竟是这样,唐柱,本官现在问你,你为何要刺季娘子。”陈密致微怔,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
&esp;&esp;“草民,草民……”唐柱自知理亏,嗫嚅道。
&esp;&esp;“曹殊,你把你昨日所见的告诉本官。”陈密致瞧着唐柱哑口无言的模样,话锋一转。
&esp;&esp;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了曹殊的身上。
&esp;&esp;曹殊脸色苍白,他一袭素袍,跪在地面上,身姿挺拔。
&esp;&esp;“回大人,草民昨日去书院拜见吴老先生,途经思勤堂时闻见里面吵闹异常,遂去一探究竟,不想刚踏进堂中,便见唐柱手持利刃朝着季娘子刺去。”曹殊面如沉水,不卑不亢道。
&esp;&esp;“既如此,你又为何会替季娘子挡刀?”陈密致似笑非笑,他瞥了一眼曹殊,疑问道。
&esp;&esp;季蕴眉心渐渐拢起,她隐隐察觉到了陈密致突如其来的敌意,遂心下生疑。
&esp;&esp;曹殊双目微微一沉,他敛眸,思忖道:“当时情况万分紧急,草民并未想那么多。”
&esp;&esp;“想不到曹郎君为人如此正直啊,如此说来本官今日还得褒奖你呢。”陈密致假笑几声道。
&esp;&esp;“草民不敢。”曹殊拱手一礼。
&esp;&esp;季蕴蹙眉。
&esp;&esp;曹殊低头道,“如若冒犯了季娘子,实属无奈,还望季娘子莫要介意。”
&esp;&esp;季蕴眸色瞬间冷了下去,她未回曹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