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茅正杰的别墅共有三层,是典型的比弗利山庄豪宅布局,房间多到像是迷宫,弯弯绕绕的走廊连着不同的房间,稍不注意就不知道钻进了谁的房间。
&esp;&esp;“真就没留下一点痕迹?”
&esp;&esp;他挠了挠后脑勺,回到一楼客厅,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一件事。
&esp;&esp;一般这种豪宅通常都带有地下室,如果他们是在地下室对王倩文下的手,楼上自然不会有痕迹。
&esp;&esp;万子明打开手机手电筒,小心避开客厅的监控,绕了一圈,最后停在楼梯旁一扇紧锁的门前。
&esp;&esp;“找到线索了?”
&esp;&esp;冯文叡凑过来,问。
&esp;&esp;“楼上没找到线索,但我想线索应该在这扇门后面。”
&esp;&esp;万子明指着门上的密码锁。
&esp;&esp;“密码锁啊。”
&esp;&esp;冯文叡为难地撩了把头发,普通的门锁他还能用铁丝撬,但这种指纹密码锁,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esp;&esp;想起王倩文惨死的模样,万子明没忍住脾气,一拳砸在密码锁上:“他妈的!”
&esp;&esp;茅正杰喝得正兴起,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esp;&esp;他掏出手机,眼里的醉意消弭了大半,他嘴角上扬,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赵元。
&esp;&esp;赵元凑过去看了眼屏幕,挑眉笑出了声。
&esp;&esp;餐桌上,任曦滴酒不沾,就算孔苑再三劝酒,她也不为所动,甚至差点想从包里翻出头孢吃一颗,看谁还敢劝。
&esp;&esp;当然,她没敢真的这么做。
&esp;&esp;“只吃这么一点?”
&esp;&esp;贺呈发现她餐盘里还剩着海鲜,问道。
&esp;&esp;“吃不下了,你继”
&esp;&esp;任曦的话突然哽在喉咙,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
&esp;&esp;她低头,清楚看见严承业的手正放肆地在她大腿上游走,甚至还想往更隐秘的地方摸。
&esp;&esp;幸好她把枪绑在了左腿,没被他发现。
&esp;&esp;“我去趟洗手间。”
&esp;&esp;任曦忍不了他的性骚扰,起身找借口躲进洗手间。
&esp;&esp;镜子里的她脸色很差,撩开裙摆,大腿的皮肤上仿佛还残留着严承业虎口薄茧摩挲过的粗粝感,恶心得要命。
&esp;&esp;她拧开水龙头,掬了把冷水扑在脸上,凉意沁入心底,才稍稍缓解不适。
&esp;&esp;严承业是公司老总,虎口怎么会有茧子?
&esp;&esp;思来想去,她想到像他们这种上层人士爱打高尔夫,久了磨出来茧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前提是他打球从不戴手套。
&esp;&esp;擦掉脸上的水珠,任曦一开门就撞上了谷伶。
&esp;&esp;谷伶个子高,长相明艳,她今晚穿了条吊带红裙,蓬松的卷发搭配着红唇,漂亮得惹眼。
&esp;&esp;谷伶上下打量着任曦,双手抱臂,走进洗手间时,故意用力撞了下她的肩膀,把她撞得一个趔趄。
&esp;&esp;还没站稳,就听见谷伶的嘲讽:“一个丑货而已,居然能让他们这么兴奋,眼光跟屎一样烂。”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任曦没听清,想追问,却只换来谷伶嘲弄的眼神。
&esp;&esp;“一个npc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esp;&esp;她深吸几口气,勉强压下心里的火气。
&esp;&esp;回到餐桌上,万子明和冯文叡已经回来了,他们正和严承业推杯换盏,喝得面红耳赤。
&esp;&esp;那样子,好像忘了对方是杀害王倩文的嫌疑人。
&esp;&esp;“安安,你看到薛钰了吗?”
&esp;&esp;她的视线扫过所有人,没看见贺呈。
&esp;&esp;“哦,他啊,喝醉回房间了。”
&esp;&esp;叶安也醉醺醺的,趴在那里语气含糊不清。
&esp;&esp;“喝醉了?”
&esp;&esp;不应该啊,他答应过自己不会碰酒的。
&esp;&esp;任曦回到房间,果然看到了醉醺醺的贺呈。
&esp;&esp;他躺在那里,半边身子快掉下床。
&esp;&esp;“薛钰,薛钰,你醒醒。”
&esp;&esp;她蹲下身,轻拍他的肩膀。
&esp;&esp;“唔”
&esp;&esp;贺呈醉得厉害,脸颊、耳朵和后颈都红透了。
&esp;&esp;“不是说好不喝酒的吗?”
&esp;&esp;任曦无奈,去洗手间拧了条湿毛巾回来。
&esp;&esp;贺呈长得高大,她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翻过来,撩开刘海,将湿毛巾搭上去。
&esp;&esp;额头触碰到凉意,贺呈微微掀起发烫的眼皮,嗓音低哑:“麻烦你了。”
&esp;&esp;“你怎么突然醉这么厉害?”
&esp;&esp;她问。
&esp;&esp;贺呈重新上闭眼,手心贴着毛巾,喉结动了动:“我没喝酒。”
&esp;&esp;“没喝酒怎么会”
&esp;&esp;话还没说完,门外突兀地响起敲门声。
&esp;&esp;“贺先生,你还好吗?”
&esp;&esp;是谷伶的声音。
&esp;&esp;将人对视一眼,任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呈抓住手腕拽上了床。
&esp;&esp;咔哒—
&esp;&esp;门被推开,贺呈滚烫的手心扣住她的后颈拉近彼此的距离。
&esp;&esp;贺呈的呼吸很烫,不像是喝醉了,倒像是
&esp;&esp;“抱歉。”
&esp;&esp;男人同样滚烫的薄唇擦过唇角,简单的触碰,却让她后脊一阵酥麻颤栗。
&esp;&esp;门外的谷伶看到这一幕,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眼底的怨毒转瞬即逝,强装平静,“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esp;&esp;说完,她退出房间,用力地关上门。
&esp;&esp;脚步声走远,贺呈立刻松开她,动作狼狈地冲进浴室。
&esp;&esp;水声响起,任曦捂着滚烫的脸,没有办法忘记刚才,贺呈身体的异样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