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说的话没一句是切原赤也爱听的,虽然他眼睛还是一本正经看着切原赤也,但朝雾凛看见他嘴角已经轻松勾起来。
也许难过时,就需要朋友在面前闹一闹冲淡悲伤的气氛。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记!就是三年前我们在打上海大师赛的时候啊,那个时候我们两个排名很接近,都很需要积分提升……”切原赤也气愤跟在越前龙马后面追着絮絮叨叨。
越前龙马按了按头顶的帽子,虽然这是夜场不需要遮阳,但他已经习惯戴这个了,有的时候挡一下头顶太亮的人造灯也不错。
切原赤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吵闹,即将走出通道时越前龙马似乎想起什么转身拦住:“切原前辈,现在出去没问题吗,外面媒体很多的,除了采访我,肯定也有挑衅你的。”
“那你的意思是?”
越前龙马让帽子遮住了眼睛的神色故作轻松:“我一个人接受采访就好了,放心,大部分媒体都去逮捕威尔撒斯,只有几家日本媒体会关注我吧。”
切原赤也不赞同,按住了他的肩膀,朝雾凛急急补充着:“lynn也很关心你,但她现在没法赶过来,她拜托我们两个照顾你,不然现在越前君你聘请我们两个当保镖好了。”
“噗。”越前龙马背着单肩网球包靠在通道的墙上不可抑制地笑了下,“哪有身形这么单薄的保镖,我是朝雾前辈的保镖还差不多。”
“呃,这个…都行吧…”
“什么都行啊,我不同意!你怎么能当这家伙的保镖,非要说的话也是我挡在他前面啊,我比他高。”切原赤也气鼓鼓不赞成,妻子那体型肯定会被如狼似虎的媒体们吞没,几个话筒递过来都能砸到她的头。
越前龙马抬起眼亮晶晶逗趣:“那切原前辈要当我的临时保镖?先声明,我不会给钱的,这是切原前辈的义务劳动,属于安慰内容的一部分。”
“不就是护着你,这点事我没做过也看过,简单简单,明天要不要一起打一场。”切原赤也立马和他碰拳邀约着明天。
越前龙马有点心动,手痒痒,但还是坚定摇头拒绝了:“明天我想回日本看下老头子。”
现在才结束比赛,明天就回家吗,会不会太赶了。
“南次郎前辈啊!他怎么了吗?”切原赤也边走边问。
“他啊…没什么,老头子年纪大了多愁善感喜欢要人陪吧。”越前龙马噤声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媒体区早已经等了一排记者和升级过的照相机镜头,他摇了摇头叹息还是避无可避。
他不喜欢这种场景,年少轻狂的时候也曾冷脸直接走人,抛下一群记者不管,在职业网坛待的越久成长越多,他也稍微和解愿意配合,但是觉得麻烦和不喜欢是自我的感受没法改变。
他是个有礼貌的人,但不是每个新人在最初都会意识到接受采访运营自己形象也是职业之路上的一种义务。
镁光灯声中,咔擦咔擦,切原赤也严肃扮演着一名保镖和他一起站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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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赤也将越前龙马护至身前,作为保镖的本分就是要站在旁边,老老实实看着有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记者敢越界,他眼疾手快,能把恶意伸出太长的手拦回去。
越前龙马只回答了一些常规的问题,刚输了球心情没那么好,但也不至于把脾气发泄在这些人身上。输了球他更倾向于找自己的问题,就像年少时常常输给家里那个爱作弄他的老头子,打不过越前南次郎,一方面是他父亲确实够强,另一方面他反复思索自己在哪里进行提升会有可能反击成功。他不怕输,他就是在输里长大。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讲给外界听了,这是亲近的人或者家人才知道的内容。
有眼尖的记者忍不住把话筒递切原赤也嘴边问着:“切原选手,你是否知道这是越前龙马选手的采访才刻意出现在这里?”
啧啧啧,这种有陷阱的话他才不回答,切原赤也鄙夷地看着,想挑拨他和越前龙马的关系,还早了八百年,他们两个只会因为网球吵架的好不好。
他清了清喉咙:“我现在只是越前选手的保镖,大家有序采访哈,一个一个来,不要急,人人有份…”
越前龙马无语:“你怎么替我全应答了,等他们采访到不想问了,那都要明天早上了,保镖可得陪我站到走人的,你等得了吗?”
他本来只想挑几个问题回答意思意思的,没想到切原赤也装大方还什么保证人人都能提问上,他哪有那么多时间接受采访。
切原赤也当场就想挠屁股,哎呀他随口扯的一句话,不会真有记者当真吧。他看了看在一旁安静候着的妻子,果断决定抛弃安慰越前龙马这回事。
“越前,接下来我要说一件事,你千万别惊奇,…”切原赤也吞吞吐吐着。

